第一百九十六章心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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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,一個臉容端莊慈祥的婦人走了進來,我仔細一瞧,是我娘,她看到我站在房間裏,笑道:“原來你早回來了,那怎麽不出聲?快來吃飯吧。”
我再也抑制不住,顫聲叫道:“娘...娘。”
“怎麽了?是不是又被別人欺負了?小胖呢?他們打你了?是哪兒疼了,聲音都抖成這樣子了?”娘見我有些異樣,走過來撫摸著我的頭,關心道。
對,小胖。我想起了那個許久不見的小夥伴,一年了,我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“沒,沒事,咱們吃飯吧。”這就是我內心最渴望的世界,不管真與假,這裏才是自己最渴望的生活啊。即使是幻象,我一秒也不願浪費,我強壓住心中的激動,笑著說道。
走出房裏,來到大廳上一看,有兩個人正坐在飯桌旁,一見我進來,一人說道:“回來也不打招呼,你這孩子。快來吃飯,等會吃完了我們還要下井呢?
“下,井?下什麽井?”
“柳如煙好像找到了氣眼,接下來就要靠我手上的玉石去找太歲,我們不能讓他得逞。”這個聲嚴色厲的人,正是我爹
我低下頭,這一幕,不知在我的夢裏出現過多少次,不知回想了多少次,一切竟是如此真實,這種感覺,就像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夢一樣,現在終於醒了過來,這才是真實的世界。
“爹.....娘.....我好想你們啊...”我坐下後,忍不住泣聲道。
我爹忍不住喝道:“你這孩子,什麽話,不就是一會兒不見嗎?瞧你這模樣,將來怎麽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。”
我想起在井邊發生的事,連連後退:“不……不我不去,爹我不要去。”
我爹徹底被我激怒了:“不行,你一定要去,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。”
我娘一聽, 袒護道:“ 你對孩子就別這麽這嘛,這孩子還小,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話嗎?”
“我這是為他好,人活在世上,可以沒本事、可以老實、可以昏庸,就是不可以沒勇氣,對於男人來說,寧死在自尊中,也不能倒在窩囊裏。還有,萬事要靠腦子,不要一意孤行,不要總想著退縮。李劍南,你聽懂了嗎?整個村子的命都掌握在你手裏。你必須給我負起責任。”頭一句,他說得柔聲細語,後幾句,卻說得一副正氣凜然。
我再次聽到這些話,以前的那種厭惡不再存在,我也從來都沒想過,父親的話是多麽正確。為什麽以前自己就沒當回事,我自己也就不會這麽沖動。
想到這裏,我一怔,自己怎麽會忘了這件事,我把碗一丟,吼道:“爹娘,我們快離開這裏,找個地方躲起來。對,找個地方躲起來,我們打不過柳如煙的。”
爹嘆了口氣:“你這孩子,怎麽還這樣,算了,我自己去。”
我爹話音剛落,小冉從外面走進來說:“叔叔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我爹回頭瞪了我一眼:“也好,總比那個慫小子好。”
“不,爹,小冉,你們不能去,不可以。你們不要。我求你們了。”我哭著跑過去抱住我爹和小冉的腿。
“撒開。”我爹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淩厲。可是接下來我就松開了,腿也不自覺跟著他們出了門,來到井邊。我一眼就看到那個柴草垛。
和記憶中一樣,我們三個躲了進去,很快柳如煙來了,我沖了出去,柳如煙早有準備,爹也沖了出來,替我擋住了柳如煙,我親眼看見柳如煙烏黑的鷹爪一樣的手伸進了爹的胸腔,頓時血流如註,天空一片血紅。小冉死命的把我往回拉,我想回去制止柳如煙,空氣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我忍著悲痛發現我根本無能為力。
這時玄蛇戒又開口了:“你看,你還是什麽都做不了。”
我雙眼猩紅惱怒道:“你住口,我可以做到的。我可以。”
回到家,到處都是血,娘也被害死了,玄蛇戒說的沒錯,其實我根本什麽也做不了,這一切都是註定的。縱使我現在已經擁有打敗她的實力,可是我的靈魂像是被封在之前的身體裏了,我動也動不了。
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什麽也不想做,內心只有懊悔。這些,才是真相,是自己為了逃避事實,把這一切都塵封在自己內心最深處,現在我知道了,想起了所有的事,那又能怎樣?爹即使不是死在我的刀下,可是因為我的沖動讓他命喪黃泉的。這些事即使是一年後的我,還是無法面對。
感到自己虛浮在黑暗中,我很累,很想就這樣永遠地沈睡下去。與其活在痛苦中,還不如永遠地沈溺在無底的黑暗裏。
但是我不知道,身在現實亂葬崗中的自己,此時猶如死神降臨一般,把整個亂葬崗都攪翻了天,所有入眼的東西,墓碑、樹木甚至骨骸,全被他瘋狂地破壞著。縱是師姐,亦是拿我毫無辦法,我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,連她也近不得半分。
此時的我,一只腳已經踏入魔道,如果這時我殺生了,那一切的一切,就將不可再挽回。現在的我,心裏只有一一個念頭,那就是殺,殺,殺。我想殺死柳如煙,好像這樣我就能贖清我的罪。
正當師姐不知道如何是好時,瘋狂破壞四周的我忽然安靜了下來,轉過頭望向遠處後,我叫嘯一聲,突然狂奔而去。師姐順著我奔去的方向望去,即使面無表情的她也不免嚇得露出驚詫之色:“不好。小冉師妹,快逃。”
我奔去的方向,正是小冉所在地。
對於師姐的呼喊,此時的小冉卻無動於衷,看著奔來的我,她的內心早已亂成一團,她現在很後悔,自己為什麽要跟過來?如果不來,那就不用知道可怕的真相了。我在幻境中有什麽動作,在現實中也會有什麽動作。一開始時,我還帶著笑意喊著爹娘,可是,漸漸地,我便越來越不安,開始流淚叫喊,接著瘋狂叫罵,直到他喊出一句“是我害死了我爹娘”之後,徹底走火入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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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也抑制不住,顫聲叫道:“娘...娘。”
“怎麽了?是不是又被別人欺負了?小胖呢?他們打你了?是哪兒疼了,聲音都抖成這樣子了?”娘見我有些異樣,走過來撫摸著我的頭,關心道。
對,小胖。我想起了那個許久不見的小夥伴,一年了,我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“沒,沒事,咱們吃飯吧。”這就是我內心最渴望的世界,不管真與假,這裏才是自己最渴望的生活啊。即使是幻象,我一秒也不願浪費,我強壓住心中的激動,笑著說道。
走出房裏,來到大廳上一看,有兩個人正坐在飯桌旁,一見我進來,一人說道:“回來也不打招呼,你這孩子。快來吃飯,等會吃完了我們還要下井呢?
“下,井?下什麽井?”
“柳如煙好像找到了氣眼,接下來就要靠我手上的玉石去找太歲,我們不能讓他得逞。”這個聲嚴色厲的人,正是我爹
我低下頭,這一幕,不知在我的夢裏出現過多少次,不知回想了多少次,一切竟是如此真實,這種感覺,就像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夢一樣,現在終於醒了過來,這才是真實的世界。
“爹.....娘.....我好想你們啊...”我坐下後,忍不住泣聲道。
我爹忍不住喝道:“你這孩子,什麽話,不就是一會兒不見嗎?瞧你這模樣,將來怎麽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。”
我想起在井邊發生的事,連連後退:“不……不我不去,爹我不要去。”
我爹徹底被我激怒了:“不行,你一定要去,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。”
我娘一聽, 袒護道:“ 你對孩子就別這麽這嘛,這孩子還小,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話嗎?”
“我這是為他好,人活在世上,可以沒本事、可以老實、可以昏庸,就是不可以沒勇氣,對於男人來說,寧死在自尊中,也不能倒在窩囊裏。還有,萬事要靠腦子,不要一意孤行,不要總想著退縮。李劍南,你聽懂了嗎?整個村子的命都掌握在你手裏。你必須給我負起責任。”頭一句,他說得柔聲細語,後幾句,卻說得一副正氣凜然。
我再次聽到這些話,以前的那種厭惡不再存在,我也從來都沒想過,父親的話是多麽正確。為什麽以前自己就沒當回事,我自己也就不會這麽沖動。
想到這裏,我一怔,自己怎麽會忘了這件事,我把碗一丟,吼道:“爹娘,我們快離開這裏,找個地方躲起來。對,找個地方躲起來,我們打不過柳如煙的。”
爹嘆了口氣:“你這孩子,怎麽還這樣,算了,我自己去。”
我爹話音剛落,小冉從外面走進來說:“叔叔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我爹回頭瞪了我一眼:“也好,總比那個慫小子好。”
“不,爹,小冉,你們不能去,不可以。你們不要。我求你們了。”我哭著跑過去抱住我爹和小冉的腿。
“撒開。”我爹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淩厲。可是接下來我就松開了,腿也不自覺跟著他們出了門,來到井邊。我一眼就看到那個柴草垛。
和記憶中一樣,我們三個躲了進去,很快柳如煙來了,我沖了出去,柳如煙早有準備,爹也沖了出來,替我擋住了柳如煙,我親眼看見柳如煙烏黑的鷹爪一樣的手伸進了爹的胸腔,頓時血流如註,天空一片血紅。小冉死命的把我往回拉,我想回去制止柳如煙,空氣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我忍著悲痛發現我根本無能為力。
這時玄蛇戒又開口了:“你看,你還是什麽都做不了。”
我雙眼猩紅惱怒道:“你住口,我可以做到的。我可以。”
回到家,到處都是血,娘也被害死了,玄蛇戒說的沒錯,其實我根本什麽也做不了,這一切都是註定的。縱使我現在已經擁有打敗她的實力,可是我的靈魂像是被封在之前的身體裏了,我動也動不了。
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什麽也不想做,內心只有懊悔。這些,才是真相,是自己為了逃避事實,把這一切都塵封在自己內心最深處,現在我知道了,想起了所有的事,那又能怎樣?爹即使不是死在我的刀下,可是因為我的沖動讓他命喪黃泉的。這些事即使是一年後的我,還是無法面對。
感到自己虛浮在黑暗中,我很累,很想就這樣永遠地沈睡下去。與其活在痛苦中,還不如永遠地沈溺在無底的黑暗裏。
但是我不知道,身在現實亂葬崗中的自己,此時猶如死神降臨一般,把整個亂葬崗都攪翻了天,所有入眼的東西,墓碑、樹木甚至骨骸,全被他瘋狂地破壞著。縱是師姐,亦是拿我毫無辦法,我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氣,連她也近不得半分。
此時的我,一只腳已經踏入魔道,如果這時我殺生了,那一切的一切,就將不可再挽回。現在的我,心裏只有一一個念頭,那就是殺,殺,殺。我想殺死柳如煙,好像這樣我就能贖清我的罪。
正當師姐不知道如何是好時,瘋狂破壞四周的我忽然安靜了下來,轉過頭望向遠處後,我叫嘯一聲,突然狂奔而去。師姐順著我奔去的方向望去,即使面無表情的她也不免嚇得露出驚詫之色:“不好。小冉師妹,快逃。”
我奔去的方向,正是小冉所在地。
對於師姐的呼喊,此時的小冉卻無動於衷,看著奔來的我,她的內心早已亂成一團,她現在很後悔,自己為什麽要跟過來?如果不來,那就不用知道可怕的真相了。我在幻境中有什麽動作,在現實中也會有什麽動作。一開始時,我還帶著笑意喊著爹娘,可是,漸漸地,我便越來越不安,開始流淚叫喊,接著瘋狂叫罵,直到他喊出一句“是我害死了我爹娘”之後,徹底走火入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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